第一眼看到体育老师,我就简单地认为他就是一个心灵美和外在美都具备的完人。
他有一副很英俊的面孔,五官漂亮,面庞端正。如果从外表上拿他与父亲比较,父亲是阳刚挺拨,眉宇和举止间透着潇洒风流;体育教师则为英伟俊朗,行止中充满了青春洋溢的勃勃朝气。
我终于碰到堪与父亲平分秋色的男人,两个男人,两种完全不同的美态,难分高下。如果不是因为父亲在我心目的地位先入为主而且稳固如山,再有小川这个近水楼台分散了注意力,说不定我的景仰之情就此蝉过别枝。
每当远远地看到他在学校的运动场上训练一批校内运动精英时,我觉得有点对不起小川,因为我的视线更多地落在体育老师身上,幻想他那身蓝白相间笔挺运动服下的健美身躯是如何一种光景,甚至是幻想他胯下的器官是否也如父亲般坚挺粗大。
体育教师并不教一般班级的体育课,另外有其他体育老师负责。他专职训练校内的学生运动队,参加各类校际竞赛,为学校争取佳绩。
周小川就是运动队里的田径好手,他曾向我说过体育老师也不穿内裤,因为他试过在训练时碰到老师的裤裆,感觉有一根粗硬的东西挺向一侧,只有不穿内裤的人才会这样,穿内裤的话只会碰到硬绑绑的一团。
我听了后又添了更多的遐想,从笔挺运动裤外触摸这根粗长的东西是什么感觉?想着想着,更觉得对不起小川了。我跟小川关系这样好,甚至他还让我摸过他的宝贝阴茎,但我竟然就这么容易“变心”!
事实上我和小川的关系自数周前的那个特别的下午后已经变得扑朔迷离。
以往我俩形影不离,但现在渐见疏远,起初碰面还点点头,后来竟然当对方透明,招呼也不打了。
心底里我很想跟他恢复以往的亲密关系,但总觉难以启齿,直至两个月后,我终于忍住放下自尊相询究竟。
“你是不是生我的气?”
小川望我一眼,然后摇摇头。
“如果你认为是我错了,我认错,好不好?”我从没向人这么低声下气过,但今次破格为他折腰。“如果你真讨厌我,快说清楚,别让人心里半天吊着难过。”
“我没有讨厌你!”小川突然硬梆梆地嘣出一句话。
“不讨厌?”我奇怪的看着他阴晴不定的面色。“不讨厌为什么不理睬我?”
“你不要问了!”他想掉头就走。
我扯着他:“说清楚才走,到底是什么回事!”
几个路过的同学远远地看着我俩拉扯,细声议论。
小川发急了,说:“叫你别问就别问!快放手,等会让人看到不好!”
“你不是爱上了我吧?近乡情怯?”我笑着说。其实我根本不知道爱是什么意思,这句话是从电视剧上听到的。按照言情剧规律,当其中一个主角突然爱上另一个主角时,通常会态度反常,阴阳怪气。
小川突然停下脚步,用惊愕莫名的眼神看着我。
我几乎已经肯定我的猜测了,有点洋洋自得。虽然爱情是什么我可一点都不懂,但有个人爱上自己的感觉一定很幸福的,而且还是一个我很喜欢的人。
“周小川。”有人唤叫。
抬眼望去,一个女生远远跑过来。我不知道她的姓名,但认得她是全校最受男生欢迎的校花,绰号“红豆煎荷包蛋”,简称“红豆”,水蛇卵般长的绰号不知出自何典何故。
红豆来到小川身边,上下打量了我几眼,说:“你就是周明轩?”
我有点奇怪。通常女生们爱关注的应该是小川那等阳光帅气的威猛男生,而不是我这种瘦弱低调的小角色,况且我刚自小学升入这间初级中学,没认识几个人,她居然能叫得出我的名字。
“长得蛮不错的,难怪有本事勾引我的男朋友。”红豆说着,亲热地搂住小川的一只手臂。
她的说话让我摸不住头脑:“你说什么?”
“别装傻了!”她挺了挺刚开始发育的小胸部。噢,看到她略具雏形的胸脯以及薄衬衣下那颗突起的小乳头,我忽然明白“红豆煎荷包蛋”这个绰号的起因,这是谁的创意?真高明!
她不屑地说:“小川已经将你那天下午色诱他的事情跟我说了!你这个恶心变态,又来勾引我的男朋友!”
我张大嘴,瞠目结舌。姑且不理会她口中的“色诱”是否符合实情,也不理小川什么时候突然变出个女朋友,只说小川竟那秘密午间游戏泄露给她已经让我无比震惊。
我转头望向小川,他垂头丧气的模样已经足够证实了红豆所言非虚。难怪他这些天来处处躲避着我,原来是心中有鬼。
我愤怒地质问:“周小川,你这个大嘴巴是不是疯了?”
“对不起!”小川的头垂得更低。红豆将她的“红豆煎荷包蛋”挺得高高的,得意道:“他想我做他女朋友,当然要有点与别不同!老实跟你说,本小姐就爱跟人抢,他说到你用录像带色诱他让你摸他的宝贝时我才开始来兴趣,一个连男生都喜欢的男生肯定很特别!”
我无辞以对,连辩白的心情都没有了,掉头就走。这个贪色忘义有爱情没人性的周小川不再是我的朋友,可笑的是我竟曾企图将他替代父亲于心中的位置,原来差距不止在相貌身材和性器官,还有人类最重要的东西,成为男子汉最必要的条件之一,那就是品格!
“他现在是我的!”红豆不饶不依地追着说:“你以后不准靠近他,否则我将你可耻的秘密告诉其他人!”
连这么秘密的事情都捅出来了,我还有什么秘密?
“不要说!”小川突然惶急开腔。
我回过身望着他俩,莫名其妙,什么秘密这么紧张?
“为什么不能说?我就是要说!周明轩恶心变态得整天想摸他爸爸的鸡鸡!”
我的脑袋“轰”一声巨响,全身如堕冰窖。
这个内心最隐秘的想法我只在那天下午隐约向小川透露过,想不到他竟然把我最重大的私隐出卖作勾搭校花的佐料。
我茫然地望着他们二人,越想越怕。就算我跟小川割断友谊,也无法保证她不会说出去,从来女生的嘴巴都是向外敞的,这事要是传到同学耳里,传到老师耳里,再传遍整个小镇,最后传到父亲和母亲……我实不敢想像是怎样的一种可怕情形!
但可怕的情形还是不由控制地在我脑海中编织未来:我会被学校开除,受全镇人对麻疯病人般唾弃,母亲会天天啼哭,这些还罢了,我怎么能够让父亲知道他喜爱的儿子有这种变态的想法?他打死我还好,就怕反过来会活活气死他!
过了一些日子后忆起这些想法,觉得自己很天真可笑,就算她说出去又能怎样?这种流言有若电梯内放屁,你拒不承认谁能奈何?况且大人们并不会将处于造梦时期的孩子说话当真,流言未传出校园相信已被湮灭,我的担心根本是多余。
接下来成长的岁月里,类似的事情时常发生,也让我学懂了一个道理。除了失去生命的威胁外,所有你当时认为不得了的事情并不如想像中严重,只要坚持着咬定牙关撑过去,回首,也无风雨也无晴。
但我当真的很怕,怕得要死。
我尖着声音对红豆说:“如果你敢向人提一句,我一定不放过你!”
我想我当时的面容一定很恐怖,她吓得连忙躲到小川身后,小川的头几乎挂到裤裆上了,一个劲地说:“小轩我对不起你!”
虽有小川这堵“掩体”,红豆还是被我狠恶的态度吓倒,战战兢兢地问:“你想怎样?”
她起初以为我会吓得向她求饶,然后风光地再羞辱一番,得到心理上的快感,但料不到我反应远超出她想像之外。
“如果你敢向人说,我天天到榕树头下的石敢当前诅咒你,拿烂拖鞋打小人,让你做嫁不去的老姑婆,最后象镇尾的七伯公 一样死了三天后才有人收尸,给老鼠咬掉鼻子!”
我乱七八糟地将平日镇里的妇人们对付不喜欢的人爱施行的诅咒手段拼凑起来,未了还虚构一句“老鼠咬掉鼻子”来强调恶毒的后果,因为女生通常怕老鼠。
表面虚张声势,实际上我已经 怕得手足无力,几乎站立不稳。如果漫天开价般的空泛恫吓无效怎么办?
红豆的心理防线比外表更脆弱,听到最后一句时连忙捂住鼻子,眼睛开始泛红。
所谓风水轮流转,现在是我得势不饶人的时候了。
“只要听到一句这样的传言,我就向训导主任告发你跟小川拍拖,学校会贴大字榜并踢你出校,然后你爸爸妈妈嫌你发姣羞家,找个跛脚佬快快将你嫁了!”
我不但有本事吓倒自己,吓人也够呛,而且收效显著,红豆“哇”地哭了起来。
“周明轩!”小川看得心痛,向我暴喝。
他喝我?他出卖了我的私隐还敢向我呼喝?跟他相交这么多年,他竟然毫不关心我刚才吓得半死的情状而象块软绵绵地饭团般只识一味低头道歉,他莫名其妙的喷了我一脸什么精液的事还未跟他算帐,他却为这个始作俑者的八婆而喝我?
新仇旧恨堆积,我恶向胆边生,一个书包当头当脸地扔过去。
他闪身避过,却让躲在后面的红豆中招,书包正中她刚才不停地卖弄的“红豆煎荷包蛋”,或许不很痛,但她却哭得更凄惨了。
小川状如疯虎地向我扑过来,我不知死活地迎上去,结果两个齐齐滚倒在地上。
我俩的架没打成,被路过的体育老师齐齐揪到教务处等候处分。
“为什么打架?”校长寒着脸孔,绕着我们一圈一圈地踱步。
灰头灰脸的我俩无辞以对,打架的真正原因怎么能向他透露?
“周小川同学,你恃着人高马大欺负小同学的行为是不对的!”校长狠狠地教训小川。我俩体形差距悬殊,不明情由的外人看上去确似是他在欺负我。
“周明轩同学,你打架生事也犯了校规,念在你听话乖巧,成绩不错,姑且不计较,但周小川……”
我心中大叫不妙。小川的每份考试成绩单皆为“满江红”(父母看了后怒发冲冠,壮怀激烈,气得仰天长啸之余再拿鸡毛掸子打到浑身上下满是红杠之意,粤语江与杠同音),惨不忍睹得可以贴在校园公布榜上当反面教材,平日又爱撩事生非,学校早就瞧他不顺眼,这次校长有意偏袒我,分明就是准备拿他祭旗以收杀鸡儆猴之效!
“校长,是我打他的!不关他的事。“我急忙堵住他下面准备说出来的话,怕话一口出覆水难收。我对小川已经没有憎恨的感觉,甚至连喜欢都不再有了,但不能眼白白瞧着他被推上屠场。
校长用不能置信的神色瞪着我。
“你打他?”
“是!”我硬着头皮承认。承认的结果可能会在全校学生面前站舞台捱罚作顽劣学生的人板,然后再来一个处分,回家后当然免不了一顿俗称“藤鳝炆猪肉”的藤鞭,但相对小川被踢出校的危险,我也顾不上这么多了。
“他取笑我的绰号,叫我纤纤。”我努力将谎话编织完美。其实不完全是谎话,初中入学时有个变态的语文教师最爱掉书包,用古诗文品评班上的每个同学,我的评语居然是“纤纤薄命如朝露,只望有一把残荷把珠擎。”,偏偏我的名字中的“轩”无论国语或粤语发音都跟“纤”字相同或相近,于是多了个绰号名“纤纤”,我虽不悦也无奈其何,谁叫我没长成周小川般整个彪形大汉模样?
校长沉吟不语,显然深信不疑,但我抢着顶却罪打乱了他盘算,反而进退两难。一个成绩好的学生是学校的优秀资源,不能随意流失,但放任打架闹事不严肃处理的话对学校形象会有影响,更怕学生们会因而肆意效仿。
我在生理结构这种常人都能理解的普通事情上表现白痴,但对人的微妙心理思想却有先天性的敏锐触觉。要想息事宁人,就需要一个梯子给校长体面下台,现实中没有,我主动制造!
“校长,我知错了。我跟小川同学只是闹着玩的,不是真的在打架。看,我们还是好朋友。”我亲热地拉起小川的手。
小川毫无反应!
我伸出手,在他又圆又翘的屁股上狠狠拧了一下。这个圆实的屁股我平日总想去拧,一直找不到机会,现在有机会了,我反而一点兴奋的感觉都没有,仅想他能理解我的意思。
小川望我一眼,眼中透着茫然的神色。
我没办法再进一步作出暗示,只好自编自导自演下去:“我们愿意写大字报向全校道歉,澄清整件事只是误会,并非闹事打架。”
校长脸上露上满意的神色,点头道:“写大字报不用了,我在下午校会上提醒一下同学们嬉闹时要注意别太过火就行。但是,”他话锋一转。
我的心随着一沉。
死罪可免,活罪难饶的处分是我和小川每人罚抄自己的名字一千次!
校长多半是从幼儿院升上来的老师,竟将对付幼稚生的那套惩罚手段照搬到初中生身上。
但当我连夜狂抄自己的名字一千次时,发觉这种幼稚生式惩罚远不如想像中轻松,其痛苦过程堪称刻骨铭心,而且还有点不服气,小川的名字笔划比我少许多,他应该抄多几遍以示公允。
恹恹欲睡间,我想出去喝杯冰水清醒头脑,然后继续那此恨绵绵无尽期的自讨苦吃,刚出房门就听到母亲的声音:
“我早就说你太宠他,看,现在学会打架了,以后不知道还会闹出什么事!”
“我认为这是好事。”父亲不徐不疾地说。
“好事?”母亲吃惊不小,我甚至可以想像她如一只受惊吓的猫般弓身跳起的情景。
“别急,听我说。”父亲安慰她道:“小轩的身体文弱清秀,性格过于温顺斯文,我一向担心他将来长大容易吃亏。现在他会打架,证明开始懂得自我保护而不再任由欺负,这不是好事吗?”
我的鼻端发酸。
以为父亲一定会施行狠狠的责罚,但想不到他反过来体谅和关爱我的成长,当时有个冲动想跑出去紧紧拥着父亲告诉他我心里所想所思,所有的一切,但我没有,而是瑟缩到床上去,钻进被窝里呜咽。父亲近日已经因镇里的事务忙得焦头烂额,我不能再给他添麻烦。
镇里现在最严重的事件还是土地问题。
小川的爷爷死了就死了,讨论过后人们会渐渐淡忘。在集体利益面前,个人的得失荣辱乃至生命根本不值一顾,说到底只是一介蚁民,社会变化的巨轮辗过,尸骸遍野,原来他不过是万千牺牲者中的平凡一员,没有人再去关注。
在周老太爷气死的导火索牵引下,初露倪端的镇长贪污争议被推向高峰,据说因分赃不均,有人孤注一掷将买卖土地的内部文件抖出来,竟发现高达总体三分之一的土地资金去向不明,于是全镇哗然,大街小巷一派声讨之音。
但奇怪的是无论举报或上访等手段皆无损镇长地位稳固,他依然太平安逸地当他的镇长。官场自有官场的一套生存法则,镇长肯花钱疏通人情关系,检举部门只须将案件在每日如雪花飘落般繁多的各类检举信中压一压,几天时间后它就成了封尘的历史,然后扔进废纸蒌去了。
既然官方力有不逮,镇上的人们只好谋求外间力量相助,刚从武术团团长升迁到市体育局办公室的父亲成了他们唯一的救命稻草。
父亲起初不愿意介入镇上的政务纷争,他虽是本土出生,但户口早就迁入城里,算不上是镇子里的人了,但耐不住他们轮翻打电话诉苦,只得频频回镇为他们解决问题。
三年的光阴在父亲身上没有留下什么岁月印记,他依然那么英俊健美,但我感觉到自己开始变化,我的眼光和注意力已经完全从游戏与小玩意这些象征童年岁月的事物中脱离出来,变成了更关注身边的人,各式各样的男人,长得好看的男人,又拿他们各方面与父亲比较。
体育教师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
历古至今的智者们都要告诫世人谓人不可貌相,心灵美才是最重要的,可惜尽管刚吃了小川亏的我还不懂吸取教训,视这金科玉律为无物,依然实行着先重相貌后取人的肤浅行径。
体育老师除了高大英俊外,最煞食的还是他的笑容,灿烂无比,如孩子般真诚开朗。
既有成年男人健壮的身体,又有英俊可爱的面孔,我觉得他的心灵也应该也如孩童般纯真无瑕,称得上是心灵美与外在美的完美结合体。
体育老师很受校内的师生欢迎,整天嘻嘻笑地让人如沐春风。他不是学校聘回来的正式老师,而是由镇长安插到校内的临时代课老师,一代就是二年多,虽然大家都当他是校内的正式老师,实际上他的身份有点多余。我想他能够以这种特殊的身份继续任教,除了有镇长这层关系外,英俊的外貌和亲和的态度占了很重要的因素,况且运动队取得的成绩中规中矩,他留下来也就留下来了。
自从打架事件后,我在校内风头甚劲,尤其是以瘦小的初中一年生身形和资历竟敢向高大强壮的运动员初三生叫板,单这份勇气已经让许多同学折服,让很多老师关注。
“想加入学校的运动队吗?”体育老师忽然跑来问。
他真诚俊秀的笑容很难让人说出拒绝的说话,但我还是摇摇头说:“我缺乏运动细胞,体育成绩仅能合格,况且母亲更愿望我能读好书。”
拒绝的另一原因经过周小川的教训后,面对着更优秀的体育老师,我怕禁不住自己对俊男的亲近感而再搞出什么麻烦。
“听说你爸爸是武术高手,你怎么可能没运动细胞?”体育教师的耐性好得让人受不了。
“父亲从没教过我武功,否则也不会跟人象地痦流氓般乱打一通了,可能他知道我不是做武林高手的材料。”我惋惜地说。说来也奇怪,武林世家不是要薪火传承吗?难道父亲不担心他的武学成就失传?
“你考虑一下吧,改天再答复我。”老师拍拍我的肩膀,微笑着离开。
看着他运动裤下结实的臀部随走动轻轻地摆晃,我心里蓦然腾起了冲动。
“老师!”我叫住他。
他回头。
“我可以参加什么运动?”我红着脸问。
体育老师让我参加排球队。
父亲听说我加入运动队,神情带点愕然,然后笑着说:“好,不错!为什么忽然喜欢上运动了?”
我当然不能告诉他是因为喜欢看体育老师的漂亮屁股。升官后的父亲平日多穿西装,坚硬微翘的窄臀将款式保守的西装裤衬得挺拨洒脱,仿佛连毫无感情色彩的裤子都帅气起来了。市面上开始流行一种较紧身的西装裤,我想父亲要是穿上会不会更潇洒英挺?
父亲可没空关心他的屁股是否性感漂亮,他现在最头疼的事情是如何解决镇长问题。
虽然父亲在镇上的政界无名无份,但在市里却是个不大不小的政府官员,镇长再专横也得留几分薄面,父亲正协商他主动退位,免得事件越闹越凶,惊动再上一级纪律部门以致不可收拾,这算是为镇长留一条退路了。
镇长勉强应答自动辞职,但吞掉的公款却死活不肯吐出来。
“阿阳,我敬了你条汉子才跟你说实话,钱我是不会拿出来的了,也拿不出来!”镇长把盏而谈。
父亲沉吟道:“老周,我知道你的难处,有些钱花出去了确是难以追回,但烂帐上资金数目过于庞大,并不是你三言两语就可以作罢的。”
我坐在一旁等候父亲的传唤。父亲特意将镇长请到家里吃晚饭,目的是要在轻松随意的环境下有更理想的沟通效果。母亲被他打发出去了,只剩下我这个他眼中“未知人事”的儿子充当小厮随时侍候。
“阿阳,说到底当官不就为了钱?难道你我还相信那些连边都摸不着的什么理想主义?你才三十多岁,还年轻,未经过那几次运动折腾,我早就看透了!不过你也是当官的,我就不信你没吃过黑钱!”
父亲正容道:“我周挺阳不是圣人,更不是道学君子,也常有做错事的时候,但可以结结实实地告诉你,我没有拿过不属于我的一分钱!这样你满意了吧?”
镇长呆了呆,挣扎着说:“你说我就信了?别在那儿扮公正廉明,别人不清楚的事我却知道,你城里的大儿子都十五岁了!”
父亲拍案而起,怒喝:“老周,这是我的家事,你不要乱扯进来!”
镇长看着父亲威风凛凛的面孔,顿时不敢吱声。
父亲望了我一眼,深吸一口气说:“你是周氏长辈,我这个晚辈不敢跟你计较。来,我们继续谈公事。”
后面的谈话我已经听不进去了,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原来我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十五岁的哥哥!
说不清这感觉是喜欢还是害怕。一向以为我是父亲唯一的儿子,天公地道,顺理成章,但此刻却突然多出个哥哥来,就如幸福生活着的你面前突然冒一个人说是他才是你亲生父母般难以接受和古怪。
“该说的我都说完了,老周你自己打算一下吧!”父亲的语气有点疲乏。“小轩,代我送镇长回家。”
因为距离不是很远,镇长徒步而来。
一路上我和镇长各怀心事,默不作声。经过学校门前时,镇长突然说:“小轩你先回去,我自己走行了。”
我机械地答应着,掉头就走。
此际的脑袋里满是“哥哥”两个字。他长得跟父亲想像吗?他的脾气怎样?他也有小川那般健壮了吧?他在什么学校读书?成绩比我好吗?
千头万绪,无从猜测。
只有爸爸能够回答我的问题,但他既然十多年都没提过,恐怕也不会说的了。因为说了等于向母亲交待另一个女人,另一个家庭。十多年来那层薄薄的纸一旦捅穿,对两个相安无事自我哄骗地愉快生活着的家庭来说都是一种难以接受的巨变。
还有镇长知道他的情况!
我连忙回头想追上镇长,却见镇长正小偷般鬼鬼崇崇地绕到学校的后门去了。
镇长这么晚到学校做什么?还行动鬼崇,肯定不会做好事!
我追过去,但后门打不开,于是跑到教学楼附近的围墙外,那儿洞口已经塌掉多年,学校从没修缮过,我一猫腰,勉强从小洞挤了进去。
如果镇长要做好事,我会怀疑他是不是吃错了药导致失心疯才去做好事,虽好奇却不会关心;镇长要做坏事的话就不同了,做坏事是他的一技之长,我奇怪之余更想知道他还可以做出什么坏事!
夜晚的校园内黑黑沉沉,只有教学大楼下的教工休息室有微弱的灯光透出。镇长的身影正走向该处,我小跑着绕到楼后的窗口下,先行一步到达目的地。
只有熟悉校内情形的学生才会知道这么多门径去偷看教工休息室内的情形,因为男孩们最渴望偷窥年轻美丽的女老师在休息间换衣服,然后向同学炫耀他知道今天美女老师穿什么颜色的内裤。
“小心肝,想我吗?”那是镇长的声音。
我的汗毛“唰”声竖起。五十多岁的镇长这句甜软软的叫唤实在太可怕,我宁愿听鬼啼!但接下来的声音更让我灵魂出窍,说话的人居然是内在美和外在美都具备的英俊体育教师!
“等你半天,怎么这样晚?”
我害怕之余更好奇得无以复加,两个大男人在里面卿卿我我的做什么勾当?一定是准备干坏事,多半还是很吸引我的坏事,我喜欢看人干坏事!
谁说人之初性本善?我的想法一点都不善良!如果真能性本善的话那个一定是圣人!话是孔夫子说的,所以他是孔圣人!
我爬到较高的气窗上,张目看去,顿时瞠目结舌。
体育老师正抱着镇长在亲吻。电视剧常能看到男人和女人这样做,但两个大男人如此行为我从未见识。
镇长一边脱着体育老师的运动衣一边扭着屁股用前裆摩擦着他的胯部说:“刚才到阿阳家里吃饭,晚了点,差点儿忘记了跟你的约会了。”
“大屌阳?他那根玩意真的很厉害吗?我听过那晚醉酒的事件。”体育老师淫笑着问。
“还不错!”镇长褪解着自己裤子说:“不过他只喜欢女人,你别自己乱打主意坏了我的好事,完事后会有机会让你试他的大屌的。现在哥哥先来尝你的!”
我心里“格噔”一声,镇长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我没空猜想他的言外之意,因为眼前有吸引我全部心神的蔚为奇观。
镇长正阙起屁股趴在体育老师的胯下,一下一下的耸动头部。虽然他背着我行动,但我知道他一定在吸吮体育老师的性器官!
体育老师的身材很好,肌肉分布匀称完美,几乎可以媲美父亲的身躯状态,因为父亲爱裸着上身在花园练功,所以我能经常看到他完美的上半身。相对来说,父亲的线条更硬朗饱满些,成熟阳刚,但体育老师的皮肤因为很年青的关系透着青春的光泽感。
体育老师抱着镇长的头,臀部一下一下地向前拱,边拱边说:“怎么样?比周挺阳的厉害吗?”
镇长吐出嘴里的物体,站起来再亲吻体育老师一会,将他的头按到自己胯下。
老实说,我不喜欢镇长并非他爱干坏事,他现在干的坏事我就很喜欢看,讨厌他的原因更多是始于外表。光头,脸如满月,胡须戟张,双眉汇聚紧锁,两眼圆大微凸,活脱脱是个古代行刑的刽子手,让他演戏不用化妆!但凶神恶煞还罢了,最怕他眯起双眼松皮松肉地对着你笑,这时他又摇身一变成了农贸市场里拿着一根只值三角钱的波板糖哄八岁小女孩到偏僻处施淫的咸湿阿伯!
然而脱光衣服的镇长却是另一番光景,他不再是刽子手或色迷迷的淫虫,而是一座肉做的铁塔,黑色的粗壮铁塔!
他身上有很多毛,尤其是胸口位置,似乎他本应在他光头上的头发都跑到胸膛上去了。胸膛上的毛再向下蔓延,一直生长到阴部,整个胯部与大腿连成一片黑毛的海洋,而他的阴茎就在毛海中孤岛似地挺立着,阴囊却隐藏毛海中看不到。他给我的感觉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介乎于人与黑熊之间的、雄伟的、强悍的筋肉半熊人!
我对镇长佩服得五体投地。一个人怎么可能说变就变?比著名川剧中的“变脸”还厉害,变脸不过只变了一张面皮,但镇长却整个人脱胎换骨,让人完全忘却他原来的身份。
如果不捂着良心说话,我不得不承认镇长现在变得非常好看,正确来说变得非常性感,一种纯粹的、雄性的、强壮的、狂野的性感,甚至连他的金鱼眼也多了几分野性的吸引力。
“可惜阿祥的老婆没看到老子的宝贝,要是让她摸摸,保证一星期也不肯洗手!”镇长很自豪的用手握着阴茎,戳着体育老师的面孔。
“你是说她那晚摸过周挺阳的大阴茎后两天不洗手的笑话吧!听说那家伙还长得非常英俊潇洒。”体育老师说着,用嘴去追逐镇长的宝贝。
“跟老子的差不多,这臭小子就是他妈的长得帅,那些臭婆娘就会喜欢小白脸!”他不让体育老师的嘴得逞,而是握起来左一下右一下地鞭打着体育老师的俊脸,嘴里喃喃说:“有什么大不了?不就比老子帅点、高点、结实点、长点、粗点、大点、硬点……,呸,老子会干女人时你还没出生呢!老子的儿子都比你大几岁,你居然目无尊长跑来拆老子的台!站起来,哥哥来兴头了!他妈的大屌阳,老子要吸干你的大屌,干到你哭爹唤娘!”
他好象将体育老师当成父亲一般了!
说来也有趣,听镇长口气似乎他曾色胆包天地向祥姨讨便宜却碰了壁。祥姨的老公“排骨祥”是镇里著名的醋缸,我们虽然表面尊称他“祥叔”,但背后还是叫他做 “呷醋祥”,平日有男人跟祥姨说多几句话他都满脸愠色,要是他知道镇长想占他老婆的便宜,不闹个鸡飞狗跳才怪,说不定还会持刀去追斩镇长。
体育老师站起来,转过身,我终于完全看到了他健美的正面。
他的俊脸上此刻没有那招牌式的阳光笑容,似乎也听镇长的语气是将他当成父亲的影子故感到不快。
体育老师的身材几近完美,雄伟修长,腹部有六块明显浮现的腹肌。小腹下的阴毛不算很浓密,但异常地挂着一根极粗大的阴茎,竟跟父亲的一般粗长,区别是这样粗大的器官在父亲身上给人感觉是浑然天成,但挂在体育老师身上却有种突兀的感觉,象光秃秃榴槤树干上无端端地吊着一团大果实,不相称的巨大带来另类的特异刺激感,嗯,有如镇上男人们常笑说电视上肉女明星的身材是“一支牙签撑着两只大鱼蛋”所比喻的纯粹原始性欲望。
我认为应该是他太年轻了,年轻的面孔和身材配着一副壮年男人才有的魁伟阳具,既奇怪又性感。
看过小川的番鬼子咸湿片后,我不再天真地以为自己的父亲的阳具是天下间最大的了,但暂时来说还是最漂亮好看的,因这它象他的主人般形态标准优美,风骨坚挺阳刚,更能与身体有机地组合成均衡的视觉效果,看上去虽雄伟壮观但不会有夸张变异的感觉。
体育老师的性器虽然与父亲规模相当,但看上去却有点不切实际的巨大,它如榴槤的味道,不喜欢人的会嫌它太吓人,喜欢的人却深得个中滋味,乐此不疲。
我喜欢吃榴槤,体育老师的性器对我有种特殊的诱惑力。原来男人的阳具不全都是一个样的,不同的男人的阳具有不同的形状和特点,就如相貌的差异,各有各的风格。父亲的阳具是标准的形态,小川的又刚好跟他相似,于是我以为所有男人的生殖器都同一模式,只有大小区别,原来有太多的不同,如榕树头的那堆石敢当—— 差点忘记了,家里繁体字的老黄历内有某篇简介称石敢当就是起源于男性生殖崇拜文化,它们的形态是从最初对男根的写实模样脱胎简化而成今天的象征写意形式,所以有长的、粗的、圆的、方的、黑的、白的……。
晕,我想到什么地方去了?别错失了眼前活色生香的场面才好!
眼前的情景换了另一套画面,镇长用自己的屁股一下一下地摩擦着体育老师的“榴槤”。
体育老师问:“痒了吗?”
镇长说:“痒,但吃不消,今天换哥哥来干你好吗?今天老子特别有兴致!”
体育老师“哼”了一声说:“你是看着周挺阳所以才有兴致吧?”
镇长连忙道:“好弟弟别生气,周小子确是长得不错,男人女人见了都心动,老哥我也控制不住啊!”
“那去找他不就行了,还要我来做什么?”体育老师有点不服气。
镇长苦巴巴地说:“别这样好不好?你各方面条件可不比周小子差,还比他青春得多了,哥我实在很喜欢你的,来,别生气!”
体育老师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问:“镇上的事情到底处理得怎样了?”
“放心,我自有办法。嗯,快点,老子等不及了!”镇长说着从地上的裤袋里掏出样东西,撕开封口,拿出一片软胶,再吹胀,然后往自已那根黑粗的“石敢当”上套。
这个玩意我知道叫避孕套,因为曾经从母亲的衣柜里找到当汽球玩,现在终于晓得它的正确使用方法了。
体育老师在桌上躺下,张大两腿说:“不是我心急,但我来这已经二年多,户籍和房子一直没有落实,家里的孩子都快上学了,我不能再跟孩子家庭两地分隔下去。”
镇长“哼”地一声,挺着他套着粉红色套的阴茎,对着体育老师的屁股慢慢接近。
体育老师突然两腿一夹,不让他挺进,说:“镇长,好歹我都给你玩了两年,如果你再这么拖拖拉拉的我可不干了!”
镇长只得柔声安慰他说:“我知道你不想再回穷山沟里捱青菜白饭,但这几年来本地的学校多了海外慈善团体经费赞助,老师收入好了,外地的教师不问情由争崩头地往这儿跑,现在转户籍要求限制也高了许多。我拍着胸口向校长担保解决你的户籍和住房安排他才肯让你留校任教,你以为哥哥没有尽力?”
体育老师的腿回复张开。
镇长扶起阴茎,一点点地塞进体育老师的肛门!
我看得头昏脑胀。怎么能这样?又脏又臭!
随着镇长不断耸动,体育老师开始发出呻吟之声,听上去不似痛苦,反而很快乐的样子。
我实在想不通他为什么能够快乐起来,镇长的阴茎这么大,捅进肛门的感觉不好受啊!小时候因肚里长蛔虫肛门发痒,抓痒时手指不小心伸了进去都觉得难受,何况强塞进这么大条东西?体育老师又不长蛔虫,他那地方怎么会发痒?
小川看的录像带也有这个动作,但毕竟只是录像带,眼前却是真实的视觉接触,我发现它比看录像带更有情趣,小川应该来看看真实的妖精打架而不是只看录像带!不过他会想过男人和男人也可以这般吗?
原来男人与男人之间也可以这样干的!
我不自觉地伸出手摸摸自己的屁股,想像一根东西插进去的情景,例如父亲的阴茎,会不会也象体育老师般快乐?肯定不会,那么粗大,捅进来我死定了!
如果换是我自己插体育老师的肛门呢?我摸摸裤裆,那根未发育的小鸡鸡可怜地龟缩着,让人心灰意冷。什么时候我才能长成他们的一样?
镇长野狼般的嚎叫声将我的游魂扯回现实,凝神看时,他正伏在体育老师的身上,身体一下接一下地抽搐,过了一会,慢慢地退开来,看见他的阴茎已经软软地快要缩进毛海里去。
他从软下去的阴茎上拉下避孕套,套里有一点白色的东西,小川告诉我那叫精液,只是镇长的精液实在少得可怜,还没小川喷出的一半份量,可能是五十多岁的镇长年纪太老了。
体育老师刚想坐起来,镇长却将他推倒在桌面上,说:“好弟弟,哥哥刚放了些精水,是时候补充回来啦!”说话间他将体育老师那根肥大的阴茎叼在嘴里。
接受过先前的观察洗礼,我对这种行为已是见怪不怪,甚至舔舔嘴巴,想像我自己也去吸这“榴槤”的感觉。
眼前的情景又变得好看起来。
体育老师全身绷紧,满身肌肉凸现,在灯影下轮廓起伏有致,皮肤上还有津津的汗液。
这么刹那间英俊的体育老师整个人弥漫着一种纯粹是男性的阳刚力量之美,腹部的六块腹肌明显地浮起,汗水汇聚在腹肌的凹处,沿着颤抖着的块状肌肉的边缘缓缓流动,汗水将灯光反射,形成一层炫目的、古铜色的光芒。
我仿佛看到这具横陈在桌上任由贪婪的半熊人镇长吸食的健壮雄性肉体就是我那英挺阳刚的父亲!
我吓得连忙掩住嘴。我想我是疯了,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眼花起来?
镇长的嘴含着阳具的上半部份吞吞吐吐。我忽然想起了那晚陈医生吮吸父亲的情景,不同的是隔着内裤。男人的性器真的很好味吗?陈医生、体育老师甚至镇长都拚了命去吸,有机会我也要试试到底是不是这样吸引。
体育老师全身绷得紧紧的,拳头紧握,肌肉的线条更加明显。这情景在小川身上看见过,他即将要喷出白浆般的精液。
我眼睛霎也不霎等待那神奇一瞬。
那天被小川的精液糊得眼睛也张不开,开始那股又来得太快,我什么都没看到,现在机会来了!
可惜,镇长居然没松开口。体育老师不断地喘着粗气,身体连续抽搐,但喷出来的东西全都落到镇长口里去了。当他将体育老师阴茎吐出来时,除了前端鲜亮泛红外,什么都没有!
这老不死居然吞光了那些气味古怪又粘稠的精液!
“比炖一只老母鸡吃还要补身!”镇长舔舔嘴角,一副垂涎欲滴的馋样。
“让你下面的毛嘴巴也进补,怎样?”体育老师摸摸镇长毛茸茸的臀沟说,再抖抖自己仍然绷直的阴茎。
镇长吓得连忙弹开:“还来?上次给你补过我两天后走路都一拐一拐的,只敢告诉人家扭伤了腰。这是非常时期,不能放松,过后哥哥再给你爽吧!”
体育老师没有勉强他。
今晚大开眼界,看到的新奇事件实在太多了,我有点应付不来,脑袋昏昏糊糊的不知如何去理清乱糟糟的思绪。
我隐约觉得我捕捉到了什么思想深处的东西,隐约知道了我渴求的起源,但讯息来得太多太乱了,就如给扔到开水中的蚕茧,抽丝工人在散乱的丝团中努力地寻找它的源点,然后理出清晰主丝,再纺成完整的线纱。我的思想深陷在这团被烫水煮开的乱絮中,感觉它源点与我对父亲那种超乎寻常的喜爱有关,但斩不断,理还乱,只得扔过一旁不再理会。
体育老师和镇长一边穿衣服,一边说话。
“我将周挺阳的儿子拉到体育队来了。”体育老师说。
我的耳朵一下子竖起来,因为他在这么隐秘和奇特的场合里提到了我。
“你跟这个小不点套交情干吗?我只需要对付周挺阳!”镇长不满意地说。“他不是爱管闲事吗?老子就要让他知道爱管闲事的代价!”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怕周挺阳?他虽说是市体办的人,但也管不着镇里的事情啊!”
“唉,他跟市里头子们的关系好着了,否则职位怎么能坐火箭般三年内连跳几级?只要他将事情揽到自己身上,找上头头们,我这个镇长不但当不了官,只怕连命都没了!幸好他还顾念旧情,没有这样做,只是让我退回钱和辞职,否则你还能跟哥哥玩玩?老子早就蹲在监里等枪毙了!”
“你当不成镇长我怎么办?你最好先搞定我的户籍和住房!”
“谁说我当不成镇长的?只要你肯跟我好好合作,我自然能稳稳地坐在镇长位置上,你怕什么?”
“你不是答应了他要自动辞职吗?”
“嘿,这叫缓敌之计!先骗着他,我们再按计划行事。臭小子跟老子斗?老子吃盐也多过他吃饭!”
“但你的计划总是含含糊糊的说不清楚,下一步要干什么?”
“你方才不是提到醉酒曝阳事件吗?倒是提醒了我,再演一次怎样?我要让他没脸子再管老子的事!只要周挺阳管不了,他们还能找谁来克老子?以为老子这么多年花出去铺关系的钱是白扔的吗?呸!”
“那次的事件是你导演的?”体育教师停下穿运动服的手,问。
“不是。是那个叫陈医生的家伙想打周挺阳的主意,可能在酒里下了药让他变得糊里糊涂才闹出来的,我还怀疑他在所有人喝的酒里都下了药,害大家都疯疯颠颠!”他顿了顿,得意地说:“我不过临时带头起个哄,让他的戏演得更顺当些,也只有那些读书人才想得到这么捉狭的主意。”
体育老师盯着镇长看了一会,不怀好意地笑说:“你是想自己也吃上一口吧?”
镇长嘻嘻地笑着抓了抓体育老师的漂亮的屁股,说:“难道你的小穴不想尝尝他那根著名大屌的滋味吗?”
体育老师毫不示弱地抓抓镇长的裤裆说:“你不是也说过想试试他的阳穴是不是跟他外形一般英挺帅气吗?”
二人哈哈大笑,边笑边走,灯光熄灭。
无边黑暗瞬间将我重重包围,我的四周充满了寒冷和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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